pooer1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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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oer123发表于 2010-12-12 09:57:23 | 只看该作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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痢疾1(急性细菌性痢疾)
巩某某,男,28岁
初诊
身热恶寒一日,头晕恶心,腹痛阵作,里急后重,大便带有脓血粘液。两脉濡滑而数,舌红苔白根厚而腻。病属暑热积滞互阻不化,势将成痢,先以芳香宣化、逆流挽舟方法。
苏叶10克,藿香10克(后下),佩兰10克(后下),香薷6
克(后下),葛根10克,黄芩10克,黄连6克,木香6克,桂枝6
克,白芍10克,川军3克,二付
二诊
药后腹痛止而身热亦退,恶心已除,大便基本恢复正常,下坠感消失。脉象弦精,舌红苔白,再以升降分化方法,清其余邪,以善其后。
葛根10克,川连6克,黄芩10克,秦皮6克,木香6克,香附10克,焦三仙各10克,白芍10克,丹参10克,三付
[按]:凡痢疾初起有表证者,其邪路未深,可选用风药提出其邪,使由表外达,谓之逆流挽舟之法。喻嘉言倡用败毒散治痢疾初起即是此法。赵师惯以葛根芩连汤加风药,本案中用香蔫、苏叶、桂枝、葛根等,达邪出表;用芩、连、大黄苦寒下行,直清里热,一升一降,故谓之升降分化。藿香、佩兰芳香化湿,透邪外出,术香调气,白芍和营。配伍恰当,两付即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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痢疾2(慢性茵痢)
邓某,女,67岁
初诊
痢疾缠绵三月未愈,腹痛后重,大便带有脓血,日便5~6
次。曾服参芪归芍等补益气血之品及罂粟壳等收涩之剂。药后下坠之势增重,心烦急躁,口渴欲饮,舌苔黄垢根厚,脉象精数有力。病属湿热积滞互结,蜜塞肠道,气机痹阻而为后重,热迫血分则为脓血,宜用清化湿热,消导积滞方法。饮食当慎。
煨葛根10克,升麻炭6克,黄芩10克,黄连3克,术香6
克,香附10克,防风6克,赤芍10克,鸡内金10克,莱菔子10
克,槟榔10克,炒枳壳6克,大黄3克,三付
二诊
药后大便排泄甚多,脓血减步,后重已除,大便一日二次,尚未成形。脉象精数,舌红苔黄,仍用前法加减。
葛根10克,黄芩6克,黄连3克,赤芍10克,炒枳壳6
克,木香6克,焦三仙各10克,水红花子10克,三付
三诊
大便已转成形,每日1次。唯纳谷欠香,用醒脾导滞开胃进食方法。
焦三仙各10克,水红花子10克,香稻芽10克,术香3
克,青陈皮各6克,黄连2克,赤芍10克,槟榔10克,三付
[按]:痢疾迁延,已成慢性,前医按久病为虚,治以益气补中,并用收涩,致病情加重。痢疾本属积滞与邪毒互结,故有无积不作痢之说。积滞不去则痢疾难愈,此慢性痢疾之所由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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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。治痢之担,,大忌收涩补益。当雌行气活血清热导滞为法。
所谓调气则Ei重自除,行血则便脓自愈。攻积导滞,在所必用。
初诊方中木香、香附、枳壳行气宽肠,赤芍凉血活血,鸡内金、莱菔子、槟榔、大黄攻积导滞,葛根、防风、升麻升阳明清气,黄芩、黄连苦寒燥湿清热坚阴止痢。如此则升清降浊,积滞去,气机畅,后重自除目i痢止矣。
痢疾3(妊娠菌痢
钱某,女,31岁
妊娠三月,痢下赤白,腹痛下坠后重,脉象弦滑有力,舌红苔腻垢厚,胃纳欠佳,病已5日,湿热积滞互阻中焦,先以升和分化止痢方法,防其困坠胎下。饮食寒暖诸宣小心。
葛根10克,升麻6克,黄芩10克,白芍10克,藿香10克(后下),苏梗10克(后下)-焦三仙各10克,木香6克,黄连2
克,三付
药后痢止食进,足月分娩,母子垒安。
[按]:妊娠患痢,恐伤胎元。俗手当加保胎。今仍以治痢为主,痢愈则胎元自固。即《内经》“有故无殒,亦无殒也,衰其大半而止”原则的体现。若加扶正固胎,必致痢疾迁延,恐反伤胎元,不可不知。
泄泻1(过敏性结肠炎)
刘某,男,43岁。患五更泄3年余,服四神丸、金匮肾气丸、附子理中丸等不效,1990年10月求治于师。其证每日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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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起床后必直奔厕所,泻势甚急,有刻不容缓之感,早起则早泻,晚起则晚泻,不起则不泻,泻后甚感舒适。伴见心烦急躁、夜寐梦多,脉象弦滑且数,舌红边赤,苔黄而干。合参脉证,辨为肝胆郁热,下迫阳明,治以疏调木土之法,用痛泻要方加减。
药用陈皮10克,防风6克,白术10克,白芍10克,葛根10
克,黄芩10克,黄连3克,荆芥炭10克,灶心土30克,7剂,水煎服。初诊后病人未复诊。1994年2月患者因其他疾病前来就诊,告知上药服3剂后晨泻即止,迄今未复发。
[按]:五更泄又称肾泄,传统认为属肾虚而需用四神丸治之。赵师用葛根芩连汤治疗五更泄有其独到的见解。其认为五更泄发生于黎明之时,以晨起即泄为特征,其泄势急迫,刻不容缓,泄下如注,顷刻而毕,《内经》所谓“暴注下迫,皆属于热”是也。或有蝮痛者,泄后痛减,或无腹痛者,泄后亦感舒适,此皆邪实之征,何虚之有!况黎明为阳气发动之时,于四季为春,肝胆所主之时,病发于此时,岂非木旺克土,又有何疑哉!故定其病机为肝胆郁热下迫阳明,方用葛根芩连汤合痛泻要方为治。葛根芩连汤泻阳明之热而坚阴止利,痛泻要方抑木扶土,二方合用以治五更泄疗效甚佳。又如治李某,患五更泄6
年余,屡服四神丸之属不效。赵师诊其脉弦数,观其面苍形瘦,舌红,苔黄,询其心烦急躁,夜寐梦多,其泻势急不可待,泻而后快。故辨为木郁乘土,热迫阳明之证。为疏葛根芩连汤合瘴泻要方加灶心土、荆芥炭。亦3剂而愈。此法不独治疗五更泄,凡泄泻如暴注下迫者,无问远近,皆当作热利治之,用此方法必效。

泄泻2(过敏性结肠炎)
牛某,女,50岁
1992年6月26日初诊
患每晨必泻之苦已有年余。曾用四神丸、参苓白术丸、黄连素以及汤剂等治疗,均无效,专程来京求老师医治。现每晨起泻泄必作,中脘堵闷,两胁胀痛,心烦急躁液寐梦多。苔白厚腻,脉弦滑且数。
辨证:肝胆郁热,木郁克土。
治法:疏调木土,以泻肝热。
方药:蝉衣6克,僵蚕10克,姜黄6克,荆芥炭10克,防风6克,陈皮10克,白芍10克,灶心土30克(先煎),猪苓10克,冬瓜皮10克,焦三仙各10克,白蔻仁4克,7剂
二诊
药后症减,中脘堵闷见舒,展泻已止,大便成形,仍有夜寐梦多。脉弦滑,苔白腻。上方去冬瓜皮,焦三仙,加川楝子6克,7剂,以善其后。
[按]:五更泻又称为展泻。一般认为由肾阳虚衰而致,故又称为肾泻。然而赵老师认为,因肾虚而晨泻者有之。但更多的是肝经郁热之证,临证必须详诊细参,切不可轻率而断之。
妄投温补则反增其热郁,南辕北辙,病无愈期。肝经郁热之晨泻,虽是久泻不止,但其脉弦滑数,弦为肝郁,滑散为是郁热化火,同时伴有心烦急躁,夜寐梦多等症。寅卵属木,厥阴阴尽少阳初生,肝经郁热暴发,辄乘土位,脾胃升降失司,故而腹痛泻泄。老师用升降散加减,以宣郁清热,升清降浊。再“防风、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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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、白芍乃痛泻要方去白术,以泻肝木补脾土,缓痛止泻。冬瓜皮、猪苓健脾利湿止泻。中焦脾失健运,湿阻气滞,用白蔻仁辛温芳香,化湿行气,灶心土健脾和胃止泻,焦三仙梢食导滞。荆芥辛温芳香,醒脾开胃,胜湿化浊,并能疏肝郁,通阳和血,其炭可治肠风便血,湿热下迫等。诸药相合,肝热清,脾胃和,晨泻止。老师常用之而无不效验。
一 泄泻3(过敏性结肠炎)
何某某,年逾6甸,患腹泻两年余。每展泄泻必作。近半年来常自汗出,夜间尤甚,常致被褥全湿,夜不能寐。纳食渐减,形体日削,面色干黑,心烦急燥。近月余来病势有增无减,服药百剂,毫无效验。诊其脉象弦细,按之有力,沉取略有数意{面黑形瘦而两目炯炯,舌红质干糙老,苔厚腻,舌尖红刺满布。其腹泻每于五更即作,入厕即泄,其势如注,泻前必腹中绞痛,泻后痛止且舒。检视其前医脉案,皆谓年老体衰,脾肾两虚,所用不外温补益气之剂。此证果若中气不足,脾肾两虚,其面色当淡白,四肢当清冷,脉象当虚弱无力。今面苍黑,脉来弦数,舌红起刺,一派肝热之象,知其木郁克土也。五更乃步阳初升之时,若肝郁厥阴下迫犯土,则泄作发于黎明,其泻势如注,非虚证也。前医见其年逾6旬,汗出日久,断为脾肾两虚,不知其因工作繁重,五志化火,肝热夹湿,蕴郁不化,又屡服温补,故病延久而日重。此汗非虚汗,乃热汗、湿汗,泻非虚泻,乃热泻、火泻。治疗不可少事补养,当先泻其肝热,热去则木土和调,诸症自平。方用黄连、黄芩、黄柏、阿胶、生白芍、灶心土、葛根、焦三仙等为剂,七剂而泻止汗减,继用上方加减调理一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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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痊。
[按]:五更泄按肝热治,是赵师的创见,打破了五更泻属肾虚的传统观点。自宋代以来,一直把五更泻看作肾虚,用四神丸治之,鲜有佳效者。中医的特点是讲辨证,不可认定某病一定属虚,某病一定属实。要紧的是依据脉舌色症合参而断之。本案患者色苍,舌红+脉弦数,症暴泻如注,全是一派热象。
病机十九条云;诸呕吐酸,暴注下迫,皆属于热。凡暴泻如注,势不可挡者,皆火热泻也。其泻发于黎明步阳初升之时,其为肝热犯土明矣。故治先泻其肝热。方中又有白芍、阿胶者,寓养阴之意,因汗出日久,其阴必伤,故用此甘酸之味敛而养之。
药合病机,故能显效。
泄泻4(过敏性结肠炎)
朱某,女,50岁
1993年10月20日初诊
患者晨起即泻已年余,曾用四神丸、黄连素、参苓自术散等药治疗均无效。并伴有中脘堵闷,两胁胀痛,心烦急躁,夜寐梦多,舌红苔白厚腻,脉弦滑且数。证属肝经郁热,木郁克土。
治以疏调木土,以泻肝热。方药:蝉衣、片姜黄、防风、白蔻仁各6克,僵蚕、荆芥炭、陈皮、白芍、猪苓各10克,冬瓜皮、灶心土各30克(先煎)。服药7剂后晨泻止,大便成形,中脘堵闷见舒,仍心烦梦多,再以上方去冬瓜皮、猪苓加川楝子6克,调服1周,以巩固疗效。
[按]:晨起即泻,欲称五更泄,又名肾泻,古法作肾阳虚,习用四神丸之类,然获效者鲜。此案患者心烦急躁、夜寐梦多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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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胁胀痛,皆是肝经郁热之象,其中脘堵满乃是脾胃不运,合而观之,证属肝经郁热,木郁克土,故用升降散合痛泻要方为治。古人云,痛泄之证,泄责之脾,痛责之肝,故腹痛即泻,泻后痛减,明是肝木克土之征。故当疏调木土为治。岂可一味温补兜涩耶。虽久泻未必皆虚,凡泻势急暴、出黄如糜、肛门灼热者虽无腹痛,亦作肝郁火迫看。不可妄投补涩。
便秘(习惯性便秘)
陆某,女,26岁,1992年6月30日初诊。患者自1992年元月初产后,大便一直3~7日一行,经常服用麻仁丸,润肠丸等。就诊时,体质肥胖,头目眩晕,心烦急躁,脘腹胀满,纳食不佳,下肢轻度浮肿,大便近2周未行,舌红苔白腻,脉濡滑且数。证属湿热积滞于胃肠,升降失常。治以疏调气机升降,除湿清热通便。方药:蝉衣、片姜黄、枳壳、防风各6克,僵蚕、大腹皮、槟榔、焦三仙各10克,瓜蒌30克,大黄2克。嘱其忌食肥甘厚腻。服药7剂后,大便日行2次,偏稀,余症皆减。原方改大黄1克,去瓜萎加莱菔子10克,隔目1剂,连服3周,诸症皆愈,体重亦有所减轻。
[按]:便秘而常服麻仁丸、润肠丸,此常法也,必有效验,然不能根除也。以致服药则便畅,不服药则便秘,久而久之,必赖药以通便,必增大剂量始效,终有服药亦不便之日矣。此为肠胃传导之病,湿热积滞壅阻,致三焦气机不畅。戴元礼云;“郁者,结聚而不得发越也,当升者不得升,当降者不得降当变化者不得变化,此为传化失常,六郁之病见矣。”故治疗用升降散疏调气机,调整升降,加大腹皮、槟榔、焦三仙、枳壳疏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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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焦,气机调畅则传导自分。故药后便秘即除,肥胖亦减矣,
又[按]:本案与上案一为便秘,一为泄泻证,似相反,而皆以升降散加减琉效,盖其证虽异而病机则一,故异病同治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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